“你是何人?”
她壓著驚恐大聲質(zhì)問,那人沒答,段沅上下打量,看到了那低垂枯槁的手上鋒利長尖的黑色指甲后更是大驚,而對(duì)方似乎也知道自己快要遭到攻擊,又是腳尖一點(diǎn),快速撲去,她趕忙再是一閃,一個(gè)寒顫地向城隍廟階梯上而去,她趕忙結(jié)印雙雷手訣
“遇見妖邪雷擊死,碰見鬼怪化為灰,兇神遇雷命不在,惡鬼逢雷魂魄沒,陰雷敕令,諸般鬼怪一切廢命,急急如律令!”
口訣極快,她不斷閃著身形同那行動(dòng)極快的斗笠人周旋,就在她快要處于不利時(shí),黑云低壓的天上割裂出一道青綠的雷,游魂們仰頭一瞧,趕忙要向四面八方的去路逃命
可就在口訣落下之時(shí),她極快地再掏出三五符紙甩向斗笠人,雷電跟隨符紙落下,打在斗笠人身上的兩張燃起青綠的火焰符破雷散,反倒是打到了游魂身上的其余將那幾個(gè)連同身旁的一霹成灰,還散出了幾股更濃重的腐臭
“怎……怎么會(huì)!”她不禁脫口而出
隨符而降下的雷電也僅僅讓這人的斗笠衣衫更破爛了些,她的腿腳開始更是發(fā)軟,沒敢再多看,剛跑出兩步身后便有了竄動(dòng)的聲音,她一咬牙回了頭,怎知恰巧那人傾身撲來,她趕忙仰面放低身形,那人也不知是腳下不穩(wěn)還是錯(cuò)估了距離,萬幸二人沒能觸及,擦著衣角驚險(xiǎn)閃過
段沅趁著對(duì)方爬起的空隙已經(jīng)先一步踉蹌起身再移到了廟前中央,喘息之中打著寒顫,她在荔隆樓時(shí)還不屑地猜想,雖說城隍爺將這帶來鬼祟的東西說得如此厲害,可吳非就是有些年頭吃了亡魂的山精畜怪,或是怨氣頗重的旱魃鬼修之類,可這東西的能力能將自己原本猜想的甩后十里地還多,她心中清楚,自己能到眼下還沒中他一招一式或是見了血光,純屬神明畢佑,自身厚福了!
那人面朝黃土地?fù)涞皆诘睾箢D了片刻,隨后更是讓段沅目瞪口呆,因?yàn)樗]有如同常人那般屈膝手撐地爬起,而是筆直地霎時(shí)彈起,段沅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人竟已轉(zhuǎn)過身來,依舊垂頭不見五官容貌,只是身上散出淺薄地一層灰綠渾濁的邪瘴
段沅正對(duì)著不知何人何物的怪異后退,她極快一瞥,發(fā)覺那人原本就發(fā)黑的指甲竟然比方才長出了幾分,不禁在干燥打顫的口舌之中生澀地咽下一口唾沫在衣袋里摸索,她本以為自己小題大做今晚是用不到金符紙的,誰知道這僅僅帶出的一張,眼下可能可以救她一命!
沒功夫猶豫,她雷訣再起,只是與剛剛那降鬼捉怪的陰雷訣不同,她結(jié)印而出陽雷訣,這是遇上了不可度化驅(qū)散,怨厲兇殘的鬼怪替天行道而用
她眼疾手快,金符紙一擲出伴隨起天上三道刺眼帶金的雷電,就在符紙與那人的胸膛距離咫尺之時(shí),那低垂的斗笠猛地抬起,一雙呆滯瞳孔,眼眶深陷的眼睛放出兩道綠灰的光,隨后極快抬手,雷電率先觸及那人抬起的手臂,怎知這道法招來的天雷兇狠劈上那人動(dòng)作也僅僅讓其遲鈍了片刻,那人不退不縮,狠狠地將那金符一把拍下,段沅震驚一聲,那金符散出幾絲微弱的雷電后碎裂倒地,伴著綠焰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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