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巴黎,夜色像被打翻的墨水瓶浸透了整片天空。唐妤笙關(guān)上花灑,隨手扯下毛巾包裹住濕漉漉的長發(fā)。浴室的鏡面蒙著一層霧氣,她伸手抹開,鏡中映出一張被熱氣蒸騰得微微發(fā)紅的臉。
公寓的暖氣很足,她只套了件絲質(zhì)吊帶睡裙就赤腳走出浴室。窗外忽然閃過一道車燈,照亮了她纖細的腳踝和鎖骨處一枚淡紅色的痕跡——那是半個月前顧淮宴跟她在英國的時候留下的。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唐妤笙皺了皺眉,看了眼來電顯示:未知號碼。
“All??”喂?她用法語接聽。
“妤笙!是我,陳默!”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中文,“笑笑在039;Le?Ciel039;酒吧喝多了,正鬧著呢!老板說要報警了!”
唐妤笙的指尖瞬間收緊:“什么?她一個人?”
“對,已經(jīng)砸了兩瓶酒,我們攔都攔不住。”陳默是她們留學圈的同學,在這家高級酒吧做兼職,“她手機沒鎖,我就找到你號碼了。你快來吧,老板臉色很難看?!?br>
“我馬上到,麻煩你先穩(wěn)住局面。”唐妤笙掛斷電話,顧不得吹干頭發(fā),隨手抓了件米色針織衫套在睡裙外,從玄關(guān)處拎起錢包就沖出了門。
十一月的巴黎夜晚寒氣刺骨,她在路邊等了五分鐘才攔到一輛出租車。
“Le?Ciel,?s039;il?vous?p?t.”請去Le?Ciel酒吧她鉆進車里,牙齒不自覺地輕輕打顫,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擔憂。
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后退,霓虹燈在雨后的路面上投下扭曲的倒影。唐妤笙想起上周于笑笑還興高采烈地說要和男友莫林慶祝戀愛一周年紀念日,怎么今天就獨自買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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