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蒙馬特高地附近一棟低調(diào)的建筑前。唐妤笙匆匆付了車費，推開酒吧厚重的木門。

        “笑笑！”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臺邊的好友。于笑笑妝容全花，手里還攥著半杯琥珀色的液體，周圍幾個服務(wù)員面色尷尬地站在一旁。

        “妤笙！”于笑笑看到她，眼淚又涌了出來，“莫林那個混蛋！我親眼看見他和一個金發(fā)妞從酒店出來！他還騙我說今天要加班！”

        唐妤笙快步上前抱住好友，聞到濃重的酒精味：“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女士，您的朋友還沒有結(jié)賬?！币晃淮┲季康慕?jīng)理走過來，臉上掛著禮貌而不失強硬的笑容，“包括兩瓶1982年的麥卡倫，和三個杯子的賠償。”

        唐妤笙暗吸一口氣——那兩瓶威士忌價格不菲。她安撫地拍拍于笑笑的后背，從錢包里抽出一張信用卡：“抱歉，請結(jié)賬?！?br>
        她沒注意自己隨手拿的是顧淮宴給她的副卡。

        回程的出租車上，于笑笑靠在她肩頭，斷斷續(xù)續(xù)地咒罵著負心漢。唐妤笙一邊輕撫好友的頭發(fā)，一邊望著窗外閃過的埃菲爾鐵塔。燈光在雨霧中暈染開來，像一幅被水浸濕的油畫。

        “他明明說過只喜歡東方女孩的...他說只有跟我上床他才會勃起！于笑笑抽噎著，“但是我看到那女人胸都快貼到他臉上了！他對她也勃起了嗎！”

        “也許有什么誤會...”尺度太大，還好司機不是國人，唐妤笙臉頰微紅，輕聲安慰，心里卻知道莫林一直給人花花公子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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