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天做十鍋饅頭,統(tǒng)共是四百多個,每個賣出去一文,進賬四百多文,拋去成本,還能賺三百八九十文。
秦鋒記住了柳柏說的“小作坊”,他請人幫忙寫字,自己親手刻上了“柳家作坊”四個大字。
院門前的門臉夠高夠?qū)?,他把牌匾掛在了大門正中間,還在門口旁邊立了根木棍,扯了紅色麻布掛上,同樣寫上“柳家作坊”四個大字。
這事兒讓村里人一早起來就議論紛紛。別說是黑山村,就是整個豐德縣百年間來也從沒聽,哪個莊戶人在自家開店開作坊的。
柳柏直言秦鋒做得太夸張,萬一以后這作坊做不起來豈不是成了別人的笑話?秦鋒趁著周圍沒人留意,摟住柳柏的腰在他旁邊咬耳朵:“你還有什么做不成的事?就憑這饅頭咱們就能在黑山村闖出名聲,況且你還會那么多做面點的法子,咱們一定會把柳家作坊做大做強?!?br>
柳柏眉眼彎彎:“好好好,我們一起做大做強~”
柳氏作坊正式步入了運轉(zhuǎn),銅板一日日的往口袋里裝。
就在這蒸蒸日上的空當(dāng),黑山村來了股不速之客。
話說大盛朝是個新朝,新皇上任也就四五個年頭。但是這新皇有作為,先是發(fā)布了一系列法令,讓官府減輕賦稅,后又把農(nóng)民的地位提高,列在所有行當(dāng)之首。但是,說也就是這么說,天高皇帝遠的,豐德縣還和沒改朝換代時差不多。甚至日子過的更差,要說為啥,這就得歸功于以徐縣令為首的豐德縣官府。
本來就是一地父母官決定一個地方的日子好壞,可偏偏,豐德縣沒攤上個好的。他們這位徐縣令平時在大麥鄉(xiāng)辦公,自然地,像黑山村這種離得近的村子,遭受的壓迫就嚴重。一不小心惹了官家不快就要進大牢。大牢是進去容易出來難,要想出來,得賣房賣地的湊銀子。
先前,隔壁村有個讀了幾年書的年輕人,雖然沒有功名但依然有讀書人的傲氣,對著來收糧稅的官兵沒那么低聲下氣大獻殷勤,結(jié)果惹得官兵不快,被官兵脫光了衣服綁在村口的樹上,沒飯沒水的綁了三天。要是這也就算了,這伙官兵臨走了,往這書生臉上撒尿。
讀書人有言:“士可忍孰不可忍?!边@書生一番引經(jīng)據(jù)典的破口大罵,最后被拉進大牢打死了。
有了這件事之后,黑山村人對官府的就十分畏懼,見了面,腰是能彎多低有多低。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