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走,才知道這句詞有多悲涼。幾番沉浮,竟已八年。忽然意識到,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走來,而非我走去??礃幼?,這一次再不主動,余生恐怕真的見不到了。
四十歲的人,居然害怕告別。學著你的樣子,勇敢了一次。
簽證還要些時間。你安心上學。
我們很快見。
目光粘在最后一行字上,怎么也挪不開。血液不斷上涌,脖頸周圍的皮膚陣陣酥麻。
愣了兩三秒,猛烈的鼻酸沖了上來。她張開嘴巴呼吸。臉上的肌肉僵硬著,甚至于抽搐。嘴角時而上揚,時而又向下。淚水一滴接一滴地落下來,從溫熱,到冰涼。
靜默的落淚,漸漸變?yōu)猷ㄆ?br>
她分不清此刻是悲是喜。心頭裹著莫大的委屈,讓她恨不得放聲嚎啕。
我們很快見。
這一句話,她等了八年,又不止八年,似乎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等待著。
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為什么要在我決定和你一刀兩斷后才說?為什么非讓我把自己推翻,當一個沒有決心的人?為什么白費這么多力氣,還要等你的簽證下來,到了異國他鄉(xiāng)才能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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