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和黎家都是源遠流長的大家族,幾乎每個家族成員都能在百科上找到詞條,到新世紀以后最出名的幾位就數(shù)玉求瑕的爺爺玉將行,央戲院長。大伯玉建安,國家話劇院院長。父親玉建修,知名學者、戲劇學院終身教授、海外多個名??妥淌?、舞臺劇演員。外祖父黎勾元,京劇演員,“黎派”創(chuàng)始人。母親黎春泥,京劇演員,國內(nèi)第一青衣。小姨黎暖樹,知名編劇……
這些都是方思弄在追玉求瑕時查到的資料,還有一些,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
而這些人里,現(xiàn)在還確認存活的,只剩下玉求瑕和黎暖樹。
作為跟玉求瑕在一起六年的伴侶,方思弄并不如外界所想的那樣得到了這兩個家族怎樣的恩惠助力,事實上,他跟玉求瑕家人的交集,與一個文娛行業(yè)的普通人相比都不會更多。對玉家,在他的印象里甚至還多一點厭惡。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剛在一起沒多久他就察覺了玉求瑕的態(tài)度。從第一次見到玉茵茵那晚,見過玉家那棟深門大院后,他再也沒有踏足過那片土地。同玉求瑕的家人,除了在某些學院講座或文娛盛會中同處一個會場外,正正經(jīng)經(jīng)打過照面、講過話的就只有一次。
那是一次學院派的酒會,玉求瑕剛憑借《十八》拿下金棕櫚和金獅獎,正是風頭最盛時,走到哪里都是最萬眾矚目的那一個,方思弄作為他的攝影組長一同出席,雖然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其實是伴侶。
酒會很低調(diào),不設(shè)主席臺和固定坐席,是自助餐臺的形式,所有人都自由地在其中流轉(zhuǎn),憑本事交際。
玉求瑕面前從來沒有空閑過,一張張美麗或精明的面孔流水一般在他面前走過,方思弄一直跟在他身邊,到后來不免有點走神。
直到一個年紀不輕的前輩一句“小玉,你媽媽在那邊,不去打個招呼嗎?”把他驚醒,他下意識就看向了那位前輩示意的方向。
然后他就隔著層層疊疊的人群,看到了那個女人。
那是一個極端美麗的女人,穿一身青藍旗袍,身姿頎長曼妙,白玉似的面孔與玉求瑕至少有七分相像,但因為是女性的緣故,擁有更柔和圓潤的線條,便更像一尊無情無念的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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