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絕頓時語塞。
這通透人心的玉人,自山上到了山下,也未曾被紅塵干擾片刻耳目,仍是這般犀利,這般直接。
要等雨停,卻沒什么事好說,任逸絕不由得生出些許煩躁來,目光正打轉(zhuǎn)時,瞥見墻壁上懸掛琴囊,一時間來了興致:“我彈琴給玉人聽好嗎?”
“隨你?!鼻а├嗽捠沁@么說,卻仍找了張椅子落座。
任逸絕取下琴囊,將囊中琴置于膝頭,就著雨聲撫上一曲,弦聲錚錚,初時有金戈之聲,后便化作山水之音,卻無山之蒼莽,更無水之磅礴,反倒透出無窮無盡的寂寥。
千雪浪不知道他心中藏著什么事,這年輕人多謀善慮,有這般厲害的智計城府,又知情識趣,還有什么可憂心的呢?
“你在擔心天魔嗎?”
“錚”一聲,琴弦突斷,割破任逸絕的指尖,猩紅滴染,他摩挲著逐漸愈合的指尖,若有所思:“玉人怎會這樣想?”
千雪浪淡淡道:“琴聲之中有憤懣寂寥之情,你心中不平,自琴音里透出來了?!?br>
“原來玉人還是任某的知音啊?!比我萁^揶揄道,神色淡淡的,并不露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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