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燃靜坐于地，垂著眼簾，鴉黑的羽睫投下一層青色的暗影。

        他沒有看她，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由于常年不見天日，他的膚色近乎慘白，長長的墨發(fā)垂落于肩，面容清疏柔和，像是完美無瑕的琉璃玉佛。

        “沒有求死?！奔狙┤驾p聲道。

        “那為何不喝藥？”

        趙時寧猛的攥住他的手腕，鐵鏈相撞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在這靜謐的暗室里分外刺耳。

        季雪燃痛的眉頭蹙起，他從脊背到手臂遍布著深淺不一的鞭痕，新傷疊加舊傷，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咬住蒼白的唇，沒有再答話。

        入夢之前，季雪燃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會是現(xiàn)在這種狀況。

        他甚至不知該如何與趙時寧說明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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