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管事前面的那人一身洋裝,帶著金絲邊的眼睛,外套一絲不茍的扣著,俊逸清冷的臉龐帶著淺笑,瞧著倒是個溫潤的人。面對管事的話,顧祈慍沒有過多為難,只說:“我只是過來瞧瞧,沒說過要賣。您不用擔(dān)心?!?br>
管事的一愣,有些奇怪。這方才不是才說要買墓地才上來瞧的?怎的現(xiàn)在又不買了?管事的很像問顧祈慍是個什么意思,但看到他身后跟著的那群大漢心頭又有些發(fā)怵。
跟在他們身后的顧祈慍的保鏢,同樣穿著一身洋裝,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瞧著很是精神,也有些嚇人。因此管事的也閉了嘴,還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就好,反正他也說了不會買。
而顧祈慍自走到墓園的高處后,視線便停留在了那唯一的一座墓碑上。方才他在下面的時候就是看到上邊有人,這才心生好奇想走過來瞧瞧。他知道管事的說上面這一片墓地都被買了,有些好奇是什么樣的人才會買下這么大一片墓地。
余音知道有人在看自己,不過她想說的話還沒說完,于是懶得理那人是誰,繼續(xù)說自己。
“對咯,你在下面缺點什么就記得托夢給我,別什么都不說,錢給少了我也不知道。話說回來,茂叔你這兩年可是真狠心,當(dāng)真一個夢都不曾給我托過,您就不怕我把那店門給關(guān)了?”
似乎是聽到了余音在說什么,原本燃得好好的蠟燭竟然自己滅了。明明一點風(fēng)都沒有。剛好抬眸看到的江渚一愣,難不成這世上真的有靈魂?
余音也瞧見了,嘖了一聲,又掏出火折子把那滅了的蠟燭給點上。
“您還不高興了,要說起來,我當(dāng)初還真的想關(guān)來著,就是關(guān)不上?!?br>
余音向來就是個冷情的人,茂叔收養(yǎng)了她十年,最后還給了她一個謀生的手段和一個溫暖的大房子,只是她并沒有什么歸屬感。尤其是在茂叔離開后,盡管有江渚在,但她還是想過將修理鋪關(guān)了自己浪跡天涯去。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走不了。一旦她想收拾包袱走人吧,那門窗就都會關(guān)得緊緊的,就像是有生命一樣,讓她完全無法逃脫。
這一來二去的,余音也就放棄了,反正自己呆在那兒有吃有喝的,什么都不缺,倒也懶得走了。
蠟燭重新點燃,余音也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zhuǎn)頭便看到了從方才就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顧祈慍。
歪著頭打量了一眼,余音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認(rèn)識那人后,垂眸看著還坐在地上的江渚,道:“收拾收拾東西,走了。”
江渚巧了她一眼,見她壓根兒就沒打算伸手幫忙,頓時哼了哼。將多余的香燭和紙錢往竹籃里一放,跟個小姑娘似的把竹籃放進自己兜里,江渚起身跟在余音身后往山下走去。
上下山的路只有一條,余音要想下去就必須得跟顧祈慍擦肩而過。
不過她目不斜視,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人家,走得十分瀟灑。倒是江渚還特地跟管事的打了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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