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叔,我又來看你了,還是帶著江渚。雖然我挺嫌棄的他的,不過他好歹能拿些東西,也不算無用不是?”余音坐在墓碑旁一邊燒紙錢一邊說道:“兩年了,你說過你要下地獄,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轉(zhuǎn)世了吧?也不知道投胎到那戶人家禍禍人去了。你說就你那個愛操心的性子,幾個人能受得住你?還有啊,你整日的就知道享福,臨到頭兒了還想著給自己弄這么大一個地方,有人跟你搶不是?”
余音自顧自的說著話,將這一年來遇到的顧客都給說了一遍,又說了一些個奇怪的故事,還說道之前來到店里的展晨。
“茂叔,你以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當(dāng)時你也沒說。我該多問你兩句,就像江渚那樣,問題特多,有時候我都不想理他。”余音的聲音很清澈,但懶懶的像只疲懶的波斯貓。聽到自己名字的江渚抬頭看了她一眼,見余音根本不理他,癟癟嘴又埋頭撕紙錢。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過來祭拜,不過余音說了,若不是她到墓園看望茂叔,指不定還遇不上他,那樣的話他現(xiàn)在估計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所以他得感謝茂叔,是茂叔給了他新的生命。
不過江渚是不信余音這番鬼話的。他反而覺得余音就是害怕一個人來墓園,所以才會給他說那些歪理。
余音又說道:“說起江渚,這孩子最近有些傻,記憶也衰退了,跟您當(dāng)初一樣,什么都不記得。哦也不是,還記得吃呢。不過也就是吃能讓他有些興趣了,這孩子現(xiàn)在也想不起自己家在哪兒,也不知是不是出門摔壞了腦子。我瞧著怪可憐的,也就自作主張的將他留在店里了,您也別怪我啊?!?br>
一旁聽著余音不停說著自己壞話的江渚氣得臉漲紅,抗議了兩句,表示自己不是這樣的,結(jié)果余音根本不理會他在說什么,兀自跟茂叔說得開心。江渚漸漸的也懶得管她了,反正每次來看茂叔她都會有很多話要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沒那么多話,最多的時候也就是給他講故事的時候。
這樣一想,江渚又有些氣悶,覺得自己一個大活人還比不過一個已經(jīng)離開了兩年、早早就投胎轉(zhuǎn)世了的老人,于是嘀咕道:“茂叔你別聽她胡說。指不定是平日里憋得慌,所以現(xiàn)在來找你扯閑話,讓你不得安生,你可別聽她胡說,我才沒有什么都不記得?!?br>
江渚的嘀咕余音自然是聽見了,不過聽見了也就是聽見了,她勾唇一笑,繼續(xù)給茂叔說著話,好像真的如江渚所說,將自己一年沒說的話在今日全說給茂叔聽了。
在余音給茂叔發(fā)牢騷時,他們身后卻上來了一幫人。
“顧先生,這邊的墓地已經(jīng)被人給買下了,您要是想看可以到另一邊去?!蹦箞@的管事有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人,瞧著他們的穿著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他不想得罪,但這塊墓地確實已經(jīng)賣出去了,他總不能讓人退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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