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翊沒再猶豫,用隨身的匕首在火堆里燙的通紅,下一秒便死死按在自己仍在流血的傷口上。雖然暫時失去了痛覺,皮肉和鮮血被燒焦的糊味依然讓他不適地皺起眉頭。
但他也不在乎這個,只是看了眼竺晏沒被自己鬧醒。快速燙焦了身上其他傷口,確認(rèn)不會半路失血過多把竺晏摔在地上,封翊才又把人抱起來,踩滅了火堆。
兩顆丸藥已經(jīng)是正常人的極限,這次藥效過去,吃再多也沒用,他得趁著這個時候把竺晏帶出去。
“疼——”
竺晏似乎是睡迷糊了,稍稍放松了隔開兩人距離的手,蜷縮在封翊懷里,忍不住往他身上拱,嘴里還模糊不清地呻吟著。
封翊以為崖底的寒意讓他的腿傷復(fù)發(fā),遲疑片刻坐到一旁,準(zhǔn)備脫下身上的外衫,卻見竺晏呻吟間帶了哭腔:“老師,好痛——”
老師?
他動作一頓,脫下外衫又給人裹緊了些,眉頭緊緊皺起。
封翊一直覺得自己不曾了解竺晏,不是性格喜好那方面,而是——竺晏就像是毫無依靠的浮萍,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把封翊拉出泥沼。
但竺晏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他知道慶德和曲太醫(yī)受過竺晏恩惠,才愿意留在自己身邊為竺晏做事。他知道孟南簫和竺晏有舊,竺晏才想讓對方遠(yuǎn)離朝堂,遠(yuǎn)離自己。
就連施玄,他都知道那人是被竺晏救了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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