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能這樣讓竺晏接近,說到底不過是借了另一個人的名義。
“我們這是在哪?”竺晏被迫用這樣略微別扭的姿勢依偎在男人懷里,不動聲色地用胳膊擋開些許距離。他太討厭這樣了,可是“施玄”是被自己所累,他就算要死,也得把人送出去再說。
封翊在他掌心輕輕劃著,竺晏覺出那是“崖底”的意思,卻微微一愣。
這筆跡,似乎有些熟悉——
男人向前探去添柴,兩人挨得越發(fā)緊密,過近的距離讓竺晏無法思考。耳邊火堆的噼啪聲大了些許,他不自覺地蹙眉,又被男人輕輕地撫開,卻也把他的思緒揉得更亂。
身后的人太過溫暖了,加上體內(nèi)積累多日的疲憊,竺晏終于撐不住昏昏睡去,渾然不知封翊一直看著他緊閉的眼睫,黑眸中多了幾分偏執(zhí)。
如果這人能像這樣,一直乖順地在自己懷里該有多好。
封翊臉色越發(fā)陰沉,心里再清楚不過自己這和癡心妄想沒什么區(qū)別。
更何況竺晏的身體,也由不得他在崖底繼續(xù)耽擱下去。
后背的疼痛逐漸清晰,封翊知道這是剛墜崖后吃的那丸藥效力在消散,毫不猶豫地又從懷中摸出一顆服了下去。
這是楚國皇帝貼身禁衛(wèi)軍才有的藥,可以短時間內(nèi)讓人毫無痛覺,以撐起體內(nèi)剩余的力氣??墒撬巹┌缘溃由蠈δδ苡袚p,封翊身上綻開的傷口直到現(xiàn)在仍為結(jié)痂。
他有些不耐煩地“嘶”了一聲,因為竺晏一直不醒,他也沒心思管身上的傷。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現(xiàn)在這樣不可能帶著竺晏走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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