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
許是見小孩兒總在家里待著,怕他生悶,蔣銳便嘗試提議沈鐸帶他出門,只是外出的花樣翻來覆去不過那幾個,高爾夫跑馬或是音樂會,能玩兒的樂趣不大,有興頭的又不好碰,沈鐸聽罷便沒再考慮,然而消停不到幾天,剛?cè)刖旁碌臋n口,蔣銳又派人正兒八經(jīng)上門遞了一封帖子,說是家里曾祖過壽誕,老人家愛熱鬧,叫他倆一塊兒去捧場。
蔣家曾祖過去撈偏門發(fā)家,現(xiàn)今已有九十八高齡,近百逢八做大壽,真正是喜事。他們同蔣銳交情深,寧予桐又和他有遠親之緣,按道理的確該去走一趟,但沈鐸最先想到的還是小孩兒的身體,辦喜事少不了興師動眾,到場的人多,現(xiàn)下他還未必經(jīng)得住太過嘈雜的場面,到底是遠親,封了壽賀送過去,做足禮數(shù)便成了。
沈鐸只把帖子收了,并未答應(yīng),蔣銳因此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到云山苑,信誓旦旦為自己作保,直說壽誕的地點定在城外的私人山莊,請的賓客都是經(jīng)過嚴挑細選的世交,斷斷不會橫生事端,最重要的是秦崢和他的夫人也會出席,久未碰面,他們也是時候聚一聚了。
誠意十足,但沈鐸沒有被說服,只說得問小孩兒自己的想法。
蔣銳嗤鼻說你裝什么,坐監(jiān)都要放風,明知他最聽你的話。
口無遮攔的老樣子。沈鐸沒有搭理他,掛掉電話轉(zhuǎn)身去問寧予桐的意見,小孩兒正在軟沙發(fā)上看一份法文材料,一開始同樣不感興趣,但聽到他說秦家夫婦也將到場的時候很輕微地動了一記眉毛,只是隨即不知又想到什么,抿了嘴唇?jīng)]有回答。
沈鐸坐下來把他抱到了膝上,說,不去也沒有關(guān)系,你現(xiàn)在好多了,要是想見秦崢,我叫他們到家里來。
或許他還沒做好準備,沈鐸想,家宴另說,正常社交對他而言似乎還是過于勉強,十六歲的時候他被慣得無法無天,更別提現(xiàn)在,他從未試過同陌生人交際,甚至還可能不愿在他們面前伸出自己的手。
在他一語不發(fā)的幾分鐘內(nèi)沈鐸已經(jīng)想好了拒絕蔣銳的說辭,但靜默良久,小孩兒最后竟然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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