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琨立即表態(tài):“沒問題,若論吃喝玩樂,微臣可是咸陽第二。”
韓非的喉結動了動,一時間沒說話。多年的委屈涌上心頭,眼中漸漸泛起水霧,模糊了遠處燈影的輪廓。趙琨似乎從來就沒注意到他的口吃,秦王政顯然也不在意他的缺陷。叔侄倆還在隨意聊天。
“那誰是第一?”
“咳,或許還在他娘親的肚子里,沒生出來?”
秦王政和趙琨相視一笑。韓非的身上一種歲月洗練過的雍容矜貴氣質,也有隱秘的自卑。他的思想自成體系,然而一直沒有得到韓王的重用,所以跟從基層一步一個腳印歷練上來的李斯相比,韓非的辦事能力存在缺失,但只要給他一個機會積累經驗,他會快速成長起來。至于可以成長到什么程度,是否能夠超越李斯,現在還不好斷定。
盡管李斯曾經謙虛地對秦王政說,他的學識比不上師兄韓非。但學識這種東西,不代表治理國家的能力,所以秦王政從未因此看輕李斯,反倒更加欣賞李斯。
秦王政的身姿在料峭的寒風中昂然挺立如蒼松,他突兀地提問:“南陽曾經是韓國的土地,不知那里的百姓是否懷念故國呢?
韓非毫不猶豫:“當然。他們依然以韓、韓人自居?!?br>
正中下懷,秦王政狡黠地說:“韓公子非,南陽郡與韓國相鄰,寡人與你打個賭,就賭民心所向。兩年之內,如果有上萬的百姓自發(fā)地逃離韓國,遷入南陽郡,加入秦國的戶籍。你就輸了。假如事實相反,南陽的百姓仍以韓人自稱,心念故國,甚至逃入韓國,就算寡人輸。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br>
韓非在心中暗罵:奸詐,不參與打賭,仿佛默認了韓王不是民心所向。而且這個賭注,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他點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