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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次的雪崩，結(jié)束在十二月四日的深夜。

        北風(fēng)中，哈利望著冰罅口東側(cè)雪層中缺出來的一個大口子，很久沒有動彈。他站在這片緩坡的最高點(diǎn)上，身后山谷中的天空星辰暗淡，云群又散下了零星的雪。德拉科牽著救了他們性命的飛馬，將它栓回那棵樅樹上——它的另一匹同伴仍然守在哪里，它們親昵地互相蹭了蹭脖子。

        崩塌已經(jīng)完全停止，四周靜得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哈利轉(zhuǎn)過身去，向前又走了幾步，更加靠近懸崖邊緣，雙手插在外衣口袋里。

        德拉科望著他的背影，一只手放在樹干上。他的手臂仍在陣痛著，圍巾早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去，領(lǐng)口沾滿碎雪。

        這是一個很美的地方。所有事物都被切成黑白兩半。潔白的山峰，剪影似的樹冠；歸復(fù)沉眠的冰川，連風(fēng)也吹不醒的、無邊的夜幕。

        德拉科抓著樹干上的裂紋，一直抓著，直到將皮膚刺痛。再然后，他松開了手指，向哈利走去。

        五步，十步，二十步，

        這距離本來就不遠(yuǎn)。

        他停在哈利身后——十步之外，等著他開口。

        月光靜靜落在他們中間。

        “走了那么遠(yuǎn)……那么遠(yuǎn)，最終什么意義都沒有……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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