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離神色一滯,水潤的眸子慌亂無措一瞬后鎮(zhèn)定了下來,她唯裝傻熟爾:大人在說什么,下官聽不懂,飯菜涼了,我先用飯了。
她全然沒意識到虞府和徐府的婚事實(shí)則只是個虛無縹緲的約定,她自己都稀里糊涂隨著徐老夫人走,孟歲檀是怎么清楚的。
桌上的梗米粥她胡亂扒了兩口,孟歲檀瞧著她心不在焉的吃東西,心情愈發(fā)明朗,生出了一絲因他混亂的滿足。
她妄圖用這種法子笨拙的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孟歲檀唇角微勾,便也沒有戳破,這只是他放出去試探的鉤子,他習(xí)慣掌控一切事物,哪怕在萌生了情誼后也是如此。
隨后他視線落在了她通紅的手背,笑意微斂,凍瘡的藥膏常備,他探身在一方盒子里拿了出來,探身去給沒握筷子的另一只手涂藥。
寧離心頭一跳,下意識要躲開,他的手懸在空中,隨即撩起眼皮:凍瘡復(fù)發(fā),你今日不作畫了?
我可以自己涂。她還是躲閃的背過手去,不自在的放下碗,回過神兒來自己怎么真的在他馬車上吃飯了,一瞬間有些手忙腳亂。
那自己涂。他把藥放在她面前,微微示意,寧離如蒙大赦的自己拿起了藥涂,卻忽略了對面眼底的笑意。
寧離隨隊(duì)伍走了幾日,才發(fā)覺她把路上的痛苦想的簡單,缺水短糧不至于,但總歸都是些粗糲的食物,最難以忍受的便是沐浴。
幸而一路上驛站不少,在抵擋衡陽后,眾人便落腳在驛站,白日熱得很,氣候又干,寧離縮在馬車上,大約是好幾日都露天歇息,昨夜終于爆發(fā),生了病。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途閱小說;http://www.jiangnanedu.cn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