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明顯開始急了,沈組長,我選擇用呂天明這個名字作為公司法人,自然有我的理由,這和汪峻牽扯的案子有關(guān)聯(lián)嗎?
我沒說有關(guān)聯(lián),我們聊的也不是汪峻的案子,沈長風站了起來,在顧程面前踱著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們前不久抓了一個叫凌嵐的女人,她現(xiàn)在被強制收押在精神病院的小單間,真慘吶,她的丈夫沒有去看過她一次。
顧程一言不發(fā)。
沈長風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壓力層層疊疊繼續(xù)傾軋過去,我們在汪峻堂哥汪興業(yè)的夜總會調(diào)查到,汪峻和凌嵐有過交流,證明兩人是認識的,其他人也能證明你和這女人在888號包廂獨處過,能告訴我,你和這女人是什么關(guān)系嗎?
顧程依舊不開口。
你不開口也能理解,你心里清楚我說的凌嵐是誰,這案子和你關(guān)系不大,汪峻承認是他殺死了真正的凌嵐,至于目的嘛...沈長風在顧程面前停下,居高臨下道:他是為了給顧翎一個新身份,你也知道顧翎原先的身份去哪了,早在十八年與董燕的骨灰一起,不知道被揚哪去了。這世上除了董燕去世的奶奶,恐怕沒人還記得董燕。
我記得。顧程忽然開口,著重重復了一遍,我記得。每年清明和她生日我都會去祭奠她,在蒼山,我買了塊墓地,里面埋著她最喜歡的衣服。
沈長風像是給黑暗奔涌的河流,開了個小口子,顧程開始講述當年的故事,我和董燕認識是偶然,那天我從外地回來,趕上大暴雨,車子開到中途莫名其妙熄了火,剛巧手機沒電,又沒帶備用電池,我頂著大雨想著沿街找個能打電話的地方。
當時的雨實在是大,我跑出去沒幾米渾身被澆透了,只能沖進公交站等雨停,顧程像是回憶到人生某個某個美好的瞬間,笑得很溫和,她當時撐著一把紅色的碎花雨傘,和我四目相對,我看上去確實狼狽了一點,有些尷尬,她沖我笑了笑。
那會是晚上,路燈還是那種不怎么亮的老式路燈,我就記得她笑起來牙齒很白,很干凈,背著個書包看起來像學生。站臺就我們兩個人,我借機過去跟她說明緣由,問她有沒有手機,她說沒有,然后告訴我等雨停了可以往下走,有一家買電視的,老板裝了電話,一分鐘五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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