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聞異聲,朱鼎渭大吃一驚,晃晃腦袋,擠擠眼睛,這才發(fā)覺老宦官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影,身量不算太高,穿著不知哪里弄來的皂衣,黑不黑灰不灰的,在這夜里,不仔細看,的確是難以分辨。
臉上蒙著面巾,看不出長甚模樣,只一雙眸子靈動異常,眼含笑意地看著自己,顯然剛才那句話,正是此人所說。
“你...你是何人?”朱鼎渭半醉之中,驟見陌生人,多少有些驚慌,說話也不利索了,一個你字,連說了好幾遍,方才將接下去的話說完。
“大膽!擅闖王府,乃是大罪。”不待來人答話,朱鼎渭大聲說道,腳下卻是悄悄地向后退了半步。
卻是一驚一急之下,朱鼎渭瞬間出了一身熱汗,腦子清醒了不少,眼前此人能悄無聲息地潛入王府而不被發(fā)現(xiàn),定是有兩把刷子的,房屋周圍的護衛(wèi),說不定已然被此人及其同伙給拿下了,要不然也不會一點警訊都沒有。
待他眼角余光看到老宦官雖然躺倒在地,但身上并無傷口和血跡,胸腹間隱隱仍有起伏,顯然并未喪命,懸著的心落下小半,來人顯然并非窮兇極惡之徒,又或者尚有顧忌,不敢下狠手。
總之,還有得談,自己的性命一時應(yīng)該無虞。
至于自己親自上陣,與這蒙面人搏斗,朱鼎渭卻是一點也沒有想過,開玩笑,堂堂一個王爺,身尊肉貴的,怎能親身犯險,再說,剛才這蒙面人撂倒老宦官的身手,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就憑這,也...也不可能是人家對手的。
腦子里雖然這么想,但朱鼎渭心中多少存著一絲僥幸,呵斥對方的聲音難免就大了一些,期冀有府中之人能夠聽到,以解自己眼下困境,只是話一出口,又有些后悔,要是激怒了來人,與自己來個魚死網(wǎng)破,豈不糟糕,心虛膽怯之下,又悄悄向后退了半步。
朱鼎渭的這些心思,志文自是無心體會,不過他高聲說話的意圖,卻是瞞不過人,當(dāng)下笑道,“王爺不必擔(dān)心,此間周圍已被我清理了一道,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你我之間的談話的?!?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