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管事被李定國剛才那句話說得滿臉通紅,志文又向眾人開解道,“大伙兒就別責(zé)怪錢先生了,他要是一來就把孫伯被扣押的事兒說了,咱們還能好好地聽他把話說完么?”
志文此刻心中忖度,這個(gè)尤同知,多半是沖著他來的,更確切地說,是沖著涿鹿商社來的,背后指使的,恐怕就是張家口的范家了。
范永斗之死,范家多半把帳算在了周承允頭上,而周承允在涿鹿商社這些日子,雖然刻意做了隱瞞,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張家口南方商家各大掌柜集體消失換人,稍微用點(diǎn)心,就能知曉,順藤摸瓜之下,自能查到周承允與涿鹿商社的蛛絲螞跡。
范家在宣府與京師一線根深蒂固,能使喚一州同知不過尋常事罷了,而這尤同知急著在新知州到任前,扣押孫大夫,意欲用官買行頭一事為難涿鹿商社也就毫不奇怪了。
“志哥說的是,咱們還是好好想想,該怎么度過難關(guān)吧?!彼潍I(xiàn)策開口道,“尤同知恐怕是有意要對(duì)付我們涿鹿商社。”
說完沖志文點(diǎn)點(diǎn)頭,顯然志文心中所想,他也猜到了,只是錢管事在此,不便明言。
“最好的辦法,還是如李兄所說,拖,只要知州大人一到,諒那同知也不敢造次,只是孫大夫在他手中,這就麻煩了?!卞X管事說道。
“還有商社里的兄弟們,也不能不管。”李定國道。
“去把馬二找來,問問晉陽送名帖過來的人到哪兒了。”志文吩咐道。
這知州大人既是耿如杞的學(xué)生,恐怕一時(shí)半會(huì)還到不了任,看他只把自己名帖和其他兩人一道送來,應(yīng)該是要留在晉陽幫忙,等流匪人頭送到,耿如杞總督大位已定后,才會(huì)出發(fā)罷,現(xiàn)在就只能看這三張名帖能不能及時(shí)拿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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