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錢先生?!币恢辈辉f話的宋才捷開口了,“你說尤同知急迫行事,他如何急迫了?就派些兵丁衙役圍住商社么?”卻是宋才捷察覺到了錢管事話里的不尋常之處。
“就是,僅僅派些兵丁也沒啥可怕的,”李智也說道,“咱們大可用一個拖字訣,等知州大人一到,一切迎刃而解,我就不信,官兵還敢殺了咱們的人!”
“他們是不會公然殺人,不過卻可以將咱們的人捉去打板子,死在這水火棍下的人還少么?”錢管事幽幽說道,“至于為什么說他急迫...”
說到這里,錢管事站了起來,團(tuán)團(tuán)一揖,“諸位,對不住了,尤同知陰使詭計,以看病的名義,將孫大夫騙去州府為質(zhì)了?!?br>
他之所以一開始不說,就是怕此事一經(jīng)說出,涿鹿山諸人就再也沒法平心靜氣地聽他把事情的原委說完,商討對策了,不過眼下既已有人問到,也是說的時候了。
果然,錢管事話音才落,李定國就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狗官!”又指著錢管事的鼻子道,“你怎么不早說,我這就帶人去...”
“坐下!”志文喝道,“你想造反不成?那州府你以為就咱們這點人能打下來?再說,你置孫伯的生死于何地?”
李定國聞言,無力地坐下了,州府所在良田屯堡他是知道的,本就是軍堡,防務(wù)還是很不錯的,涿鹿山現(xiàn)在加上跟著志文回來的蒙人,能作戰(zhàn)的也不到兩千人,官兵就是再孱弱,李定國也不認(rèn)為能打下墻高溝深的州府,而且志文說的對,真帶人去打,那孫大夫的性命堪憂。
其實不是州府打不打得下來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反的問題。
大明立國兩百多年,皇權(quán)威望根深蒂固,普通人不是到了流民那種反也死,不反也死的境況,是根本不會想到造反的,更何況涿鹿山現(xiàn)在如日中興,你要帶著大家打拼,讓日子更紅火,那沒說的,山民們肯定全心全意地跟著干,若是造反,讓大家成了反賊,過著比逃難還不如的顛沛流離的生活,那是沒多少人會響應(yīng)的。
見李定國蔫了,志文也是暗自慶幸,還好沒讓孫可旺來,要不然聽到他義父出事兒,還不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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