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楊臻又回了林中,找上了白日里那棵含笑樹,扶著樹干腳下輕點便竄上了樹。
這個地方偏僻清靜,鮮有人跡,他在這樹上吹曲也無人會管。前幾日因著峨眉的三日守靈之期,他一直沒再續(xù)水曲,如今一個人躲在樹上終于可以好好想想了。
頭頂著一彎下弦細月,在山間樹上也似乎離天近了不少,弦月清亮,遠空亦有緲星,四下蟲鳴,耳邊仍過輕風,只差一股山泉清流擊山石了。
楊臻一遍遍地過著水調子,但每次的調段卻都有微異之處。水曲他想的差不多了,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大概是第四遍將盡之時,他突然收住了笛音。
與此同時,嵬名峴出現(xiàn)在了樹下。
“嵬名兄別來無恙啊?!睏钫楸е劁h倚在樹杈上,低頭笑看他。嵬名峴眼中帶刀地瞅了他片刻后哼了一聲,環(huán)臂抱胸使勁一倚,靠在了含笑樹干上。這一下撞得樹身搖晃,連帶著樹杈子上的楊臻也被閃了一下。
楊臻攀著橫枝穩(wěn)了穩(wěn)身形道:“嵬名兄你當心點,樹上還有人呢!”
“上次是我不慎,上了你的當,如今你可別想跑了!”嵬名峴道。
“誒,哪兒能給你當上??!”楊臻擼緊了樹杈,以防嵬名峴一個沒忍住給樹一腳把他蹬下來,“你是來找我的?”
“哼!明知故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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