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初來宏愿往,正邪烽火燎原騰。邪佞掩光因奈何?福音偉業(yè)神魔爭。
至正十六年,三月二十一日,卯時,庾信府:
庾信,魏晉南北朝時期的駢文高手,但時運不濟,身任數(shù)朝,南朝梁、西魏、北周。身為一名南朝世族,適逢西魏南侵,庾信又代表梁元帝出使,被扣留,爾後又因北周皇帝Ai好文學,再次將庾信留下,因此庾信終身不得回故土,其景,是何等的悲涼?明明就有故鄉(xiāng),為何不得歸?只因己身的才華天賦舉世無雙嗎?若是,他寧愿不要才g,與其被扣留在北朝不得歸,不如就做個平凡的世族,庸庸碌碌過一生,反正在故鄉(xiāng),誰,敢得罪於他?說不定,他,也不必每年、每月、每天、每時、每刻,都飽受著,思鄉(xiāng)之苦,柔腸寸斷,或許,他可以在他的故鄉(xiāng),飲酒作樂,委靡流連在溫柔鄉(xiāng)中,直至Si去,不也喜乎?如此的世族,b之被軟禁在酷寒的北方,終生不得歸鄉(xiāng),還來得強些吧……!
此情,此景,似乎,也印證了在起初,孟德高維諾踏上中土傳教那般。不過情景迥異的是,孟德高維諾是為一腔宏愿,以及遠在義大利主教區(qū)的方濟會之臨危受命,在與元朝廷交涉時,也并無被蒙古皇帝扣留,而是留在中土傳教。本想著去中土一趟後,還可再踏回昔日的故鄉(xiāng),豈料,竟Si在中土,在孟德高維諾的內(nèi)心里,雖傳教成功,但,落葉歸根的殘愿余想,卻猶如燭火般,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在中土的日子,孟德高維諾的心,無一不思,無一不想,遠在義大利的故鄉(xiāng)、風土民情、故人及其他的一切種種??捎峙c庾信不同的是,庾信并無任何抉擇的空間,但孟德高維諾卻有,且還可無限期的思索去留。做為一名傳教士,該拋下的包袱,縱使心有不甘,有不舍,都必須舍棄,因為在神眼里,祂為人所預備的,遠b今生的榮耀還更豐盛,但,實情真是如此嗎?
異端,異端的定義,除了在教義上,還能在何處斥責其宗教為異端?景教,聶斯托留所創(chuàng),爾後,在公元四百二十八年時的以弗所大公會議中,因耶穌基督是否既為人,也為神的三位一T教義而被正統(tǒng)教會驅(qū)逐。就純?nèi)坏?,只因?qū)降脑忈尣煌?,而被迫分門別派,這,真是上帝的旨意嗎?若是,那應是除魔衛(wèi)道吧!怎還留存於世,而僅只遭被驅(qū)逐的下場?
b今生的榮耀更豐盛?試問,若真的有人對上帝完全了解的話,那,基督還有存在的必要嗎?一個在盛唐時期就已開拓福音疆土的景教,當時,朝廷還為了景教,在各地廣建了「十字寺」以利福傳事工,雖然後來的唐武宗在滅佛之時,因景教與佛教走太近,不幸被牽連,但,一開始成功將福音傳至中土的,又是誰?景教是也!而那時的正教又自當如何?不過是在帝國之下,與皇帝爭掌政治主控權的凡夫俗子而已,對於中土,又有何貢獻呢?
而今,自1294年到元順帝,所謂的正教終於來了,孟德高維諾強抑著思鄉(xiāng)之苦,傳教一生,可最終,又得著甚麼?基督教在中土的確遠b唐朝時還來得興盛,但,景教,何罪之有?一個半路出家的「正教」,竟y生生、臉不紅氣不喘的接下景教數(shù)百年來的傳教基業(yè),甚至,還使元朝的大將—闊里吉思,由景教轉(zhuǎn)入所謂的「正教」中,這,情何以堪?是,沒錯,確實是有「魔馨之氣」無誤,但其實,那非桎梏,乃是種聯(lián)絡各肢T的連結(jié)秘方,除有特殊異狀發(fā)生,若否,「魔馨之氣」是絕不輕易妄動殺機的。
因此,正是根源於正教的亂局,才使闊里忽顏遭「魔馨之氣」的毒殺,不過還好有「鱗龍之氣」在身,幸而未Si,只是廢了五成功而已,此帳,是要怪罪景教?還是要怪在方濟會身上?一切,終將剪不斷,理還亂矣!
拔都見羅俊思索了許久,便好奇的問羅俊道:「羅俊,在想啥呀?」
羅俊聽拔都如此問道後,眉愁稍鎖,并嚴肅、謹慎的回道:「我方才是在想「天使之翼」之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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