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開一條縫,遲母的罵聲就砸了過來:“死丫頭!你還知道回家?看看都幾點了!”
系著油污圍裙的身影從廚房沖出來,手里鍋鏟上還掛著面條碎屑。
遲母掃過她的校服,沒看見她發(fā)白的唇和攥得發(fā)皺的衣角,只往客廳瞥:“你弟從中午餓到現(xiàn)在,嗓子哭啞了,尿布濕了一天沒換,屁股都紅了!你要是再晚回半小時,我看他都要出事!”
遲凌的書包“啪嗒”掉在地上,賀宴名那張臉突然撞進腦海。
他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fā)里,指尖夾著杯紅酒,燈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連側(cè)臉的輪廓都精致得像畫。
可就是這張俊美絕倫的臉,在她想逃出門時,會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骨頭發(fā)疼,語氣卻輕得像在哄小孩。
“你弟要是有個叁長兩短,我就打死你!”遲父的報紙摔在茶幾上,聲響刺耳。
他沒看遲凌一眼,徑直往嬰兒房走,掀簾子時的語氣瞬間軟下來:“乖寶,不哭了,姐姐回來了,馬上給你沖奶粉?!?br>
遲凌的眼淚砸在地板上。
她想喊“不是我不想回來”,想說出賀宴名怎么把她堵在別墅門口,怎么用那種笑著卻沒溫度的眼神看她,怎么在她掙扎時把她死死按在沙發(fā)上,可喉嚨像被棉花堵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