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州的站臺只有兩個,建在軌道兩側(cè)。出站口更小,寬不過8米,裝了4個閘機,向內(nèi)看一覽無遺。
母親站在出口大門邊,身后是絨羽般堆積的火燒云,她朝英飛羽招手,大嗓門的聲音飛過閘機,不住地催促她:“鶯鶯,快點呀!怎么這么慢!”
英飛羽緊繃了一瞬,為母親失禮的大嗓門感到尷尬,很快又反應過來,這里不是機場航站樓,沒有人用促狹的目光審視她的母親。
窘迫的念頭在剛誕生時就消失,英飛羽松了松肩頭,擠出笑臉走向母親。
母親接過她的行李箱,再把她的羽絨服抱在懷里,英飛羽身上所有的負重都交付出去,走得卻b母親緩慢。
于是母親走兩步,回頭念她:“快點快點,再晚點要天黑啦,你爸爸車開得爛,等會兒都下班了路上又得堵半天?!?br>
沒有耐心的年長nVX,嘴里絮絮不停,英飛羽找不到打斷的氣口。她實在不想聽那些翻來倒去的話,在母親身后問:“堂哥工作適應了嗎?”
母親的話停住,自然而然轉(zhuǎn)換方向。
“都半年多了,能有什么不適應。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北京不一定好,他回咱們嚴州的廠里踏踏實實g,每個月也不少拿錢。你再看你,每個月東扣西扣,還剩多少錢?”
這些話也不是英飛羽想聽的,但她懶得換新話題。
停車場很近,幾句話說完便走到了。英飛羽坐進后排時,母親還沒說完上一個話題,她夸贊英飛羽離京的決定,并強調(diào)“早該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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