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沒被趕走,英飛羽就喋喋不休,她絞盡腦汁套近乎,“真的很巧,我也是我們那兒的高考狀元,只不過是村里,那一屆十個考生,我是第一名?!?br>
她說完,發(fā)覺這件事并不好笑,又趕忙拎出另一件事,“分?jǐn)?shù)出來以后,家里還給我拉了個橫幅,上面寫的是‘狀元鶯鶯’,非要我戴大紅花溜一圈……噢,鶯鶯不是我的姓氏,草字頭的鶯,一種小飛鳥?!?br>
英飛羽不擅長講笑話,她像個翻箱倒柜的小孩,隔一會兒拎出一個物什,跑到文越霖眼前,看他的眼神是否會多停幾秒。
分享自己的故事,是獲得采訪對象信任的有效手段,故而英飛羽把她的高考故事傾瀉而出。
文越霖看向她,輕飄飄的一眼。
英飛羽忽然后背發(fā)涼,她記起文越霖不喜歡“狀元”話題。孫淇的人物稿件里,最讓他感到困惑的就是:“你們?yōu)槭裁匆醋饕粋€省排名六十一的人為狀元呢?我還是希望實事求是,這種虛名讓人汗顏?!?br>
這里一時寂靜,文越霖的喘息聲像把刷子。他松開雙手,隨意捋了下頭發(fā),既不配合她笑笑,也沒說讓她離開,甚至沒看她。
英飛羽懷疑,他其實根本沒聽見一個字。她發(fā)誓,這是她見過最難以捉m0的采訪對象。
她不氣餒,再次抖摟新的話題:“噯,您現(xiàn)在用的這個器械是什么?看起來很復(fù)雜?!?br>
拋出的話題,終于如愿得到反饋。
文越霖忽然笑了一下,發(fā)生得毫無征兆,英飛羽以為是她的幻覺。
見慣了他古板的臉,哪怕是鍛煉中,他的表情也b旁人從容。鮮明的笑容與他不搭腔,不該出現(xiàn)在他臉上。
但英飛羽確確實實看見,文越霖正笑著,目光落向前方不知何處,似乎回味著某個好笑的細(xì)節(jié)。
緊接著,他看向英飛羽,喉結(jié)滾了滾,那種笑意也在他喉間翻攪,終于說出來:“小飛鳥訓(xùn)練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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