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做過幾年？」

        「從國中開始，自己生活自己顧。住校、打工，這是我第三個長期家庭單位?！?br>
        唐夫人不發(fā)一語，只微微收緊手中的黑曜石戒。她見過太多表面堅(jiān)強(qiáng)、內(nèi)心渴望討好的傭人，但這nV孩的冷靜像是一面鏡子——無聲地把所有人的情緒反S回去，不給任何人表演或憐憫的余地。

        「我不習(xí)慣有太多問題，也不喜歡被打擾。我需要的是準(zhǔn)確與效率，不是同情和表現(xiàn)。聽得懂？」

        「明白，夫人?！咕敢似届o點(diǎn)頭，語氣不卑不亢。

        唐雅薇的指節(jié)有意無意地敲了敲桌面?！冈囉闷谝恢堋Ｈ绻屛也皇娣?，你馬上走人?！?br>
        「了解。」靖宜微微低頭，聲音乾凈。

        這一刻，書房里安靜得只聽得見時鐘的滴答聲。窗外的雨聲，像一層薄霧籠罩著兩人，時間仿佛靜止。

        接下來的幾天，靖宜像幽靈一樣在屋內(nèi)穿梭。

        擦地板、收拾書報(bào)、歸整文件、準(zhǔn)備茶具，每一項(xiàng)都無聲無息。她不與nV管家閑聊，也不主動找唐夫人交談。做什麼都快、準(zhǔn)、準(zhǔn)確到幾乎像預(yù)知未來。

        唐雅薇偶爾在一樓大廳看報(bào)紙，總會無聲地看到那雙白襪一閃而過——有時是書房門邊、樓梯拐角、廚房玻璃窗後的倒影。每一處都安靜得不像是有「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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