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依舊是沉默的。稀粥,咸菜疙瘩。陳芊芊食不知味,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她看著陳洐之飛快的吃完,起身收拾,忍不住又開口:“今天有什么活兒?我?guī)湍??!?br>
“沒活兒?!标悰欀^也不抬,“你在家待著?!?br>
“待著?待著發(fā)霉嗎?”陳芊芊蹭的一下站起來,“我去把院里的草鋤了?!闭f著就要往外走。
“別動!”陳洐之忽然提高聲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掌粗糙,溫熱,力道很大,攥得陳芊芊有點疼。
兩個人都愣住了。
陳芊芊驚訝的看著他,她這大哥鮮少有情緒激動的時候。
陳洐之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慣有的沉郁掩蓋?!啊貀,你鋤不動。太yAn也毒?!彼砷_手生y的解釋,轉身拿起墻角的鋤頭,“我出去一趟,你看家?!眮G下這句話后他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門。
陳芊芊站在原地,手腕上還殘留著他剛才的力道和溫度,看著空蕩蕩的院門,她心里又酸又脹。他這到底是怎么了?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碰,活也不讓g,就像……就像她是個易碎的玻璃,或者是什么不g凈的東西,碰一下都會臟了他的地方。
一整天,陳芊芊都心神不寧。
她把屋里屋外勉強能收拾的地方都擦了擦,但地方本就空曠,也沒多少活計,坐在門檻上,看著日頭一點點偏西,她心里那GU別扭勁越來越重。
哥哥的照顧是真的,可這照顧里透出的距離感,也是真的。她寧愿他像以前一樣,偶爾說她兩句,或者指使自己幫他繡幾件破衣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她當個外人,或者說……當個包袱似的供起來。
傍晚,陳洐之回來了,K腳沾著泥點,臉上帶著疲憊。他看見陳芊芊坐在門檻上,腳步頓了頓,沒說什么,徑直去水缸邊舀水洗手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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