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那么龐大的存在,竟然真的可以在幾分鐘內就被抹去痕跡。
只留下一片空曠,和站在廢墟上手足無措的兩個人。
任悅在感知到這近乎耳鳴的寂寥之后,深x1一口氣,轉過身,目光落回玄關處那只依舊空曠的行李箱和那箱樂譜上。
她的動作打破了僵局。她沒有看羅翊琛,只是徑直走向行李箱,拉出拉桿,輪子在地板上滑動的輕微聲響此刻顯得格外清晰。
“我也該走了?!彼穆曇羝届o,聽不出情緒,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這句話仿佛成了刻進羅翊琛骨髓里的反S動作。幾乎在任悅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就已經下意識地點頭,喉結滾動了一下,發(fā)出一聲短促而g澀的:“嗯。”
然后他立刻動身,搶先一步提起那箱沉重的樂譜,動作間r0U也可見的有些慌亂,生怕慢了一秒,就連這最后一點能為她做些什么的資格都會失去。
“我?guī)湍隳孟氯?。”他的聲音有些低啞,不容置疑地抱著箱子?br>
任悅沒有反對,拖著行李箱打開門。羅翊琛跟在她身后。兩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進電梯。b仄的空間里,只有行李箱輪子的滾動聲和兩人壓抑的呼x1聲。他們之間不遠也不近的社交距離,像是承載著一個沉重而具T的、無法忽視的過去。
來到樓下,搬運鋼琴的貨車還停在路邊,師傅們正在做最后的固定。貨拉拉的小車也已然在一旁等候。
羅翊琛徑直走向貨拉拉司機,簡短交涉了幾句,然后將那箱樂譜穩(wěn)穩(wěn)地放入最里面。接著,他轉過身,看向任悅手中的行李箱。
任悅遲疑了一瞬,還是松開了手。羅翊琛接過那只輕得過分的箱子,將其小心地放在樂譜箱旁邊。司機師傅檢查完畢后,關上了后備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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