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與孫婆婆手指沾了唾液來回翻動黃歷,斟酌半晌,最終選定了半月后的一日。
“這日宜婚嫁,是個吉日?!睂O婆婆說著,悄悄打量著兩個年輕人的神色。
兩位老人心里都有些沒底,村中年輕人如今越發(fā)有自己的主意,何況是薛意這般來歷不明的外鄉(xiāng)人。
沒曾想,齊雪只乖巧地點了頭,眼中還有幾分對神算子一樣的崇拜。
薛意亦無異議,只道:“聽憑安排?!?br>
眼見此事如此順利地敲定,兩位老者對視一眼,這才真正松了口氣,露出寬慰的笑。
村民們得了消息,有幾個熱心的搶著要幫薛意布置婚房,應付了幾個時辰,才暫時送走了旁人。
夜逐漸深了,小小的村落除了幾聲蟬鳴倒是寂靜。薛意對留宿一事未表任何異議,仿佛這本是計劃之內。
齊雪稍顯心安,想找些事做,主動請纓道:“我?guī)湍愦蛩??或者,可有要洗的衣物?”她拿人家的手短,總該做些什么?br>
“不必,”薛意的回答依舊簡短,聽不出情緒。
她只得枯坐一邊,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擺放,不自在到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燭火搖曳,映得屋內光影幢幢,她隨身連一件換洗的衣裳都沒有,這份至今無法安然生活的窘迫像細小的蚊蟲悄悄啃食她的心。
她羞愧難當,卻又不得不厚著臉皮想方設法活下去,或是忍受著不良的居心借住趙婆婆家,或是要薛意和自己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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