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沒有回嘴，只是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幾秒。

        他知道這種語氣不是無知，而是防御X否認——一種很熟悉的反應。

        他自己也曾用過。

        「我不是來開玩笑的?！顾吐曊f，「我有朋友出事了，甚至不只是出事。是……像從世界上整個被刪除一樣?！?br>
        天啟愣住，微微瞇起眼。

        「你說誰？」

        「阿哲。你記得他吧？我們之前吃飯還有講到他?！?br>
        「……阿哲？」天啟像是被哪根神經(jīng)拉住，開始搜尋記憶，「啊！你是說你那個嘴巴很賤、講話很快的同事？……等等，」他停住了，「他怎麼了？」

        「你現(xiàn)在，手機還找得到他嗎？」

        天啟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搜尋。一秒、兩秒、三秒——他眉頭越皺越深。

        「……我好像……真的沒他聯(lián)絡方式？」

        「那你看看，我昨天傳給你的訊息記錄里，有沒有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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