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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他們到了浦東的第三家門店。這里人更多，促銷活動也更喧鬧。市場部的同事們被噪音分散了注意力，記錄有些倉促。宋佳瑜走在最前，保持冷靜。

        走到貨架盡頭時，有一個顧客停在植物蛋白的貨架前，拿起一瓶，又放下。動作重復了三次。宋佳瑜盯著那只手，心里暗暗記下：興趣有，但動機不足。

        “促銷語要改。”陳知站在她旁邊，說，“不要強調(diào)營養(yǎng)，要強調(diào)‘即時感受’?！?br>
        宋佳瑜抬頭，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判斷的？”

        “看他手的停頓?！标愔抗獾八q豫的時間長，說明理X認同，但缺乏立即購買的推動力?！?br>
        宋佳瑜沒說話，只在筆記上寫下：“即時感受>理X認同”。

        走訪結束時，天已經(jīng)完全暗了。冷風從江面吹過來，像一只不見形的動物鉆進衣領。大家陸續(xù)散去，只剩宋佳瑜和陳知一起等車。

        “明天我們把今天的觀察整理出來?！彼渭谚ら_口。

        “我會把數(shù)據(jù)和觀察分開?！标愔c頭，“你需要的是g凈的邏輯鏈。”

        “謝謝?！彼渭谚ふf。

        “別謝?！标愔此谎?，目光很淡，“我們各取所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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