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皮毛?！蹦腥颂ь^微笑時眼尾皺褶的弧度很標準，“聽說利小姐最近在收集文人書房雅玩？”

        溫助理端過來兩盞茶，汝瓷碰到玻璃茶幾發(fā)出極輕的脆響。

        這種聲音總讓利箏幻想起周以翮手中那些手術器械碰撞的動靜——她在某張照片角落里見過他消毒盤中的鑷子和剪刀。

        談話持續(xù)了三十七分鐘，一壺茶涼透的時間。

        送客時，路先生起身的幅度b來時略大一些，沙發(fā)柔軟皮質回彈后，那只黑sE的鱷魚皮卡夾就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這是一種老套、帶一點禮貌的冒犯。他無非是期望她親自拾起，觸碰還殘留他T溫的皮革，然后以此為借口，撥通他的私人號碼。

        利箏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一秒。

        她轉身從消毒柜里取出一把長鑷子和一只透明塑封袋。用鑷尖JiNg準地夾起卡夾邊緣，利落地滑入袋中封好。

        “溫欣，”她將塑封袋遞過去，“請寄到路先生公司?！?br>
        19:23。

        公寓的智能家居系統(tǒng)隨著她的腳步聲漸次點亮。利箏解開盤發(fā)，絲綢襯衫的紐扣一粒粒崩開時，那部二手手機終于再次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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