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枝一驚,渾身一震,費(fèi)力睜開眼。
借著窗外清冷的月光,她看到了身上人的臉——
是顧鶴卿。
他見她醒來,不再吻她。身子依然壓著她,緊緊貼合,面容近在咫尺:皮膚在月光下泛著幾近透明的白,眉眼清麗,薄唇微啟,唇角帶著一點晶亮。他沒有束發(fā),發(fā)絲似柔順的水藻纏綿地蜿蜒在他的后背和憐枝的身上,垂下一縷搭在她頰邊,帶著點涼意和冷香。那雙眼漆黑如墨,望著她時既沒有慌張,也沒有歉意,反倒帶著一絲難言的興奮和Y郁的繾綣。
他低聲喚她:“憐枝?!?br>
憐枝先是恍惚,以為自己猶在夢中,繼而驚得魂飛魄散——
眼前這荒唐的一幕令她驟然想起,自己平日吃了甜點,總是睡得極沉;今日嫌膩少吃了幾口,才在半夜驚醒。素日又常與秋月分食,難怪顧鶴卿能順利潛入她房中。而后她心下一沉,不知顧鶴卿已做下此等事多少時日,又曾做到何種程度。
她咬緊牙關(guān),低聲喝道:“顧鶴卿,你做甚么,瘋了不成!”
顧鶴卿旖旎一笑:“我是瘋了,我做什么,表妹不知?”
憐枝聽著這有些似曾相識的對白,皺起了眉頭。
顧鶴卿見狀微微一笑,俯身在她的頸窩深深x1了口氣,道:“表妹和程佑安常在寺院做什么,我確是知道的?!?br>
“你想如何?”顧憐枝冷笑,“將我浸豬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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