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黑暗將陸沁緊緊包裹,小腹被寂滅指洞穿的傷口,彷佛一個貪婪的漩渦,不斷吞噬著她殘存的生命力;不知過了多久,求生的本能終於在昏迷的深淵中點燃了一絲微弱的火星。陸沁艱難地睜開沈重的眼皮,眼前是模糊晃動的黑暗,只有洞口荊棘縫隙透入的、慘淡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天光。
“咳…咳…”每一次微弱的咳嗽都牽扯著全身的傷勢,帶來更劇烈的痛楚和涌上喉頭的腥甜。她費力地轉(zhuǎn)動僵y的脖頸,借著那微弱的光線打量這個臨時避難所。
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淺洞,深不過丈余,高僅容人彎腰,洞壁是粗糙冰冷的巖石,地面鋪著一層乾燥的砂土和碎石;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巖石和淡淡野獸遺留的腥臊氣息。這里似乎荒廢已久,沒有大型猛獸盤踞的痕跡;洞口被幾叢極其茂密堅韌的荊棘藤蔓自然遮擋,若非她當時瀕Si爬行、機緣巧合撞入,從外面極難發(fā)現(xiàn)。
應該是可以安心療傷的地方,但陸沁的心弦沒有絲毫放松;李斷岳那雙Y魂不散,飽含殺意的眼睛,彷佛依舊牢牢地釘在她身上;那尊丹魔人化身的殺神,絕不會輕易放棄!他一定在沿著大甲溪搜索,一寸寸地刮地三尺,尋找她的蹤跡。
“必須…掩蓋痕跡…爭取時間…”一個念頭在昏沈的腦海中頑強地升起。
求生的意志壓倒了幾乎要將她再次拖入黑暗的劇痛和虛弱,陸沁咬緊牙關,她調(diào)動起T內(nèi)僅存的一絲風中殘燭般的真元,極其艱難地,一寸寸挪動身T。
寂滅指留下的Y毒Si寂之力趁機肆nVe,侵蝕著經(jīng)脈,冷汗浸透了單薄的衣衫,與乾涸的血跡黏在一起,冰冷刺骨!
她挪到洞口,小心翼翼地整理被自己壓倒的荊棘藤蔓,盡量恢復其自然生長的狀態(tài),掩蓋住強行闖入的痕跡,將洞口附近自己爬行留下的拖痕仔細抹平;做完這一切後,她已經(jīng)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眼前陣陣發(fā)黑,徹底癱軟在冰冷的砂土地上,再次陷入深沈的昏迷。
這一次昏迷,b之前更加深沈,也更加危險。身T的本能在與入侵的Si寂之力、失血過多帶來的衰竭以及各種內(nèi)外傷進行著無聲的搏斗。
洞外,大甲溪的咆哮日夜不息,時間在黑暗中無聲流逝。
到了第三天h昏時分,當洞內(nèi)最後一絲天光也徹底隱沒,陷入絕對的黑暗時,陸沁的眼睫劇烈地顫動了幾下。一GU微弱卻異常堅韌的生命之火,在她幾乎枯竭的丹田深處,頑強地重新燃起。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