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封門仙所言,葫蘆洞里的這位“山神”死的頗蹊蹺,別的不提,它求死的時候意志堅定,往降龍絲上咔嚓一撞,眨眼的功夫就一命嗚呼沉入水底了,那時候楚門羽和楚門烈還傻乎乎地在第三道降龍絲旁邊嚴(yán)陣以待呢。因此,這兄弟倆早就想親眼看看這從漢朝活到現(xiàn)在的怪蟲究竟是個什么怪樣子。
巨蟲是撞在小瀑布口的降龍絲上死的,整個身體從口器開始被橫著切開了七八尺,被一分為二的腦袋正好落在小瀑布下方。楚門羽墊著棉布扯開巨蟲的口器看了看它的牙,心里不禁有些發(fā)憷——看樣子封門仙說得沒錯,這畜生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魚類。
“哥,把那獸面撬下來,看看這怪蟲的面目。”
楚門烈說著便掏出短刀開始撬動巨蟲臉上戴著的獸面,然而意外的是,那獸面并不是硬嵌在巨蟲面上的,而是通過暗扣和巨蟲身上的銅甲連在一起。鷓鴣哨方才提了一句,說這獸面是黃金的,他倒是沒全信,直到刀尖的觸感傳來,他才驚覺眼前這巨大且沉重的獸面竟真是黃金的。
面對眼前價值連城奇形怪狀的黃金獸面,楚門羽和楚門烈百思不得其解,那巨蟲第一次撞在降龍絲上的時候被削去了半個腦袋,獸面上原本的一對龍角只剩下了一只,楚門烈摩挲著那只金角,抬眼問楚門羽:“哥,你說這是不是個龍???”
楚門羽越看眼前的獸面越覺得眼熟,總覺得和陳玉樓他們之前從那副玉棺中掏出來的黃金面具有些相似,他用棉布將獸面包好,隨后一巴掌打在楚門烈后腦勺上,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沒見過龍!這些神神鬼鬼的事兒你留著去問鷓鴣哨吧!趕緊下去把剩下的半截面具撈出來!”
楚門烈嘟囔了一聲,將短匕叼在齒間,一個猛子便鉆進(jìn)了水里。楚門羽則握著磷筒繼續(xù)仔仔細(xì)細(xì)看那巨蟲丑陋的面孔——這畜生只有一只獨(dú)眼,且沒有眼皮眼瞼,整個眼珠黃綠相間,好像一只粗制濫造的琉璃球,面上無鰭,只有兩只細(xì)長的鼻孔,口器里也沒有舌頭,只有兩層利齒。莫說是魚了,這東西和楚門羽生平見過的所有妖獸異蟲都毫無關(guān)系,他心中暗道了一聲晦氣,又剝下那畜生背上的一塊銅甲,用小刀割開暗紅的硬殼,挖了一塊肉細(xì)看。那巨蟲的血液腥臭無比,黃中帶青,才剛死不到半日肉就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除了猶在蠕動的絳蟲之外,渾身上下竟無一物可用。
“媽的!?用沒有!”
楚門羽泄憤式地將手里的爛肉丟入水中,隨后一陣嘩啦聲便從背后傳來,他轉(zhuǎn)頭一看,只見楚門烈一手舉著一塊黃金殘片,一手興奮地比劃著。
“哥!那東西肚子里有個箱子!摸著方方正正的!你說會不會是藏寶的箱子?。俊?br>
巨蟲身上本有一層厚厚的蟲甲,刀槍不入,就連鷓鴣哨的雙槍都未能傷它分毫,然而在它死后,那種黃色的膿血流盡了,原本鼓鼓囊囊的深紅色甲殼變得干癟疲軟。楚門羽拿著短刀在它身側(cè)劃楞了兩下,發(fā)現(xiàn)半日前還無堅不摧的蟲身現(xiàn)在松軟得和毛蟲一樣,尤其是沒有銅甲保護(hù)的下腹,幾乎稱得上柔軟,正因如此,腹中那個明顯有棱有角的東西摸起來格外明顯。
“你去在它背上差不多的地方釘一刀,我在這拉個口子,讓爛肉慢慢把這玩意從它肚子里擠出來,不然硬掏得多費(fèi)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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