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年幼時便被段掌宮救了性命,我娘是個蠱婆,我這一身養(yǎng)蠱的本事都是我娘教我的,只可惜她死的那樣早……”
提起母親,張門治露出些哀慟,他在這世間早就無牽無掛,他只知道段水歧是他的恩人,而他既然受人恩情,就必須要以此身報恩,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襄助段水歧破獻王墓,無論是年復一年地入蟲谷,還是日復一日地養(yǎng)蠱。眾人聽了他的話,有的痛惜,有的悲嘆,唯獨鷓鴣哨還死死盯著那只金蚊。
那只倒霉催的兔子早就死透了,玉樹宮的弟子多服丹藥,鼠蟻不侵,因此它也并未再叮人。但蚊性喜熱,所以它一直圍著篝火打轉(zhuǎn),飛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然后就突然墜地暴死了。
“張兄的金蚊怎么無故死了?”
張門治發(fā)出兩聲夸張的笑聲,胸中的郁悶似乎也隨之一掃而光,又變回了那副眼含春波的風流模樣。
“這種金蚊蠱蟲,離開巢穴后一刻就會死的,終其一生,它都飛不出蟲谷,姑爺放心吧,它不會遺害人間的?!?br>
鷓鴣哨雖是綠林的魁首,卻總有些慈悲的心思,方才張門治亮出金翅蚊的時候他就在想,如此毒物一旦被放虎歸山,竟不知會惹出多少冤孽。張門治此言對他來說多少算是個定心丸——此物雖是天下第一的毒蟲,凡是有血有肉的被它叮了都只有死路一條,可好在它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就會死。
“段掌宮既早有此神物傍身,又為何幾探獻王墓皆無功而返?”
鷓鴣哨此問正中張門治下懷,只見他發(fā)出些陰詭的笑聲,便道:“魁首此問,真是無比天真,足見魁首有一顆赤子之心??煽纂y道不知滄海桑田,時移世易的道理嗎?”
丘門星總算比張門治多些心思和心胸,他沒有嘲諷鷓鴣哨,反而是認認真真地問道:“魁首,小師妹,相比段掌宮已經(jīng)帶你們?nèi)ミ^冰窖了吧?他是怎么說的?說你我此去一定要小心刀齒蝰魚和水彘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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