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所以前是鏡g0ng的一翼。也許是由于這樣不利于鏡g0ng的安保，二十年前，清和所有了圍墻、自己的出入口與自己的樓。江離隨蘇文綺登記、過安檢、走進去。這是一座內(nèi)部雪白挑高、仿佛藝術展覽館的建筑物。江離被安排在供訪客休憩與辦公的咖啡廳。

        她與赫遐邇的面試是下午。清和發(fā)展所今天有會議。稍晚些時候，門口絡繹地進人。

        赫遐邇是個頭發(fā)灰白的老嫗。在照片里很嚴肅，笑起來很和藹。她在清和所沒有常規(guī)的辦公室，見面選在這處的會客室里，僅因為清和所是她在北離的據(jù)點。她的學校沒有經(jīng)濟學的博士項目，然而她是經(jīng)濟學系的主任。她說明了自己的要求，沒有問江離其他任何，只是問江離能否接受它們。

        在江離的主動提議下，她看了江離給“安提戈涅”寫一篇文章時用的數(shù)據(jù)分析代碼。文章有些年頭，江離亦沒有給自用的代碼注釋。不過，她還記得每塊大致有什么用。

        蘇文綺沒有對赫遐邇提江離是“安提戈涅”。

        江離讀赫遐邇正在寫作中的論文。江離與赫遐邇徵語夾雜著照林語，交流江離對照林高等教育的了解。江離找出了論文里一個照林語的錯別字。

        她問：“您可否有面試別人？”

        沒有了。赫遐邇說。這不是復雜的工作。你是我見的第一個人選。如果你愿意做，我擬提交我已經(jīng)寫了一半的經(jīng)費申請書時，將抄送你。你也需要寫一小段自我介紹與想做這個課題的原因，并附上你的簡歷。清和將對你做背景調(diào)查。然后，十月你就可以開始工作，一開始需要在立德的校園，方便與我見面。十月與十一月，清和的人將聯(lián)系你，匯你津貼。你需要一個進入深域的密鑰，亦需要用我用的付費統(tǒng)計軟件，還需要照林一些資料庫的訪問權限。這些，清和都將為你安排好。

        “我愿意做?！苯x說，“謝謝您。”

        與江離在蘇文綺的安排下見的所有外人一樣，赫遐邇不談蘇文綺。

        回到蘇文綺的車上時，江離仍舊有一種不真實感。在寫作“安提戈涅”的后期，她想進入學術圈卻無門路?；ヂ?lián)網(wǎng)人才輩出。幾年前人們對橫空出世的“安提戈涅”的驚YAn，早已因為“安提戈涅”高中畢業(yè)多年卻沒有大學畢業(yè)、以及戰(zhàn)爭與其他事項而消散。江離唯一的辦法是讀研究生，可她除了希蘭與“安提戈涅”與一些海外名校的慕課證書，就只有一個母親托人買來的帝國末流本科學歷。病得最嚴重的時候，她總悲觀地感覺，自己即便是回到不想回去的希蘭，都算是超乎理想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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