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回環(huán),一切歸心。
風雪散去,衡山腳下的醫(yī)館重開,青瓦白墻在冬日yAn光下泛著溫暖的光。顧行舟一襲青衫,站在門前,手持一柄細竹掃帚,清掃著門檻上的新雪。沈時玦則倚在門框邊,黑衣如墨,眼尾那抹淡痣在光下若隱若現(xiàn),手中把玩著一枚青簪,目光卻始終落在顧行舟身上,似笑非笑。
「掃雪也這麼認真,顧少主是打算把這山頭都掃乾凈?」沈時玦語氣帶著慣常的揶揄,聲音低沉,卻藏不住一絲溫柔。
顧行舟抬眸,梨渦淺淺,手中掃帚一頓,反擊道:「沈外鋒若有這閑心,不如來幫忙,總倚在那兒,難不成是想當門神?」
沈時玦低笑一聲,緩步走近,接過掃帚,卻不掃雪,只是將顧行舟的手握在掌心,低頭細看他指尖因寒而泛紅的痕跡?!甘侄純龀蛇@樣,還嘴y。進去吧,外面冷?!?br>
顧行舟cH0U回手,卻沒真掙脫,嘴上仍不服輸:「你這人,管得未免太寬了些。」話雖如此,他還是跟著沈時玦進了屋,屋內(nèi)炭火正旺,藥香與松木的氣息交織,溫暖得讓人鼻尖一酸。
兩人自關城斷橋一戰(zhàn)後,心意已然坦白,卻因江湖紛爭與舊案真相,總未有片刻真正安寧。如今,商廣陵敗,名單作廢,監(jiān)察司重建為「問責不問名」之所,衡山醫(yī)館也成了他們暫時的棲身之地。那些刀光劍影、權謀算計,終於在這片雪sE中沉靜下來。
夜sE漸深,醫(yī)館內(nèi)燈火搖曳,顧行舟在案前整理藥方,沈時玦則坐在一旁,手中短刃輕輕擦拭,偶爾抬眼看他,目光中多了一分難得的柔和。
「顧行舟,」沈時玦忽而開口,聲音低啞,帶著一絲試探,「若這江湖真能太平,你可有想過……以後?」
顧行舟筆尖一頓,抬頭看他,眉眼間帶著笑意:「以後?沈外鋒難得會想這些,說來聽聽,你是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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