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過去,指尖在冰冷的塑料架上劃過,最終停留在一把最不起眼的刀上。它有著黑sE的塑料柄,看起來廉價而粗糙,展開的刀刃大約只有十公分長,不算鋒利,刀尖也有些鈍,但足夠了。足夠在她的手心留下冰冷的印記,足夠在某個萬不得已的時刻,抵住某個試圖靠近的惡意。
“老板,這個。”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地看向那個正在按手機游戲的老板。
老板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那刀,又瞥了一眼眼前這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校服、瘦小蒼白的少nV,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和疑惑,但很快被一種無所謂的麻木取代。
“十塊?!彼鲁鰞蓚€字,又低頭繼續(xù)玩他的游戲。
知凜迅速掏出那幾張被攥得cHa0Sh的鈔票,數(shù)出十塊,放在油膩膩的柜臺上。老板頭也沒抬,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零錢盒,示意她自己放進去。
她拿起那把刀,冰冷的塑料柄瞬間x1走了她掌心的熱度。她像握著什么燙手又珍貴的秘密,緊緊攥著,迅速塞進了校服外套寬大的口袋里。刀身隔著薄薄的布料,緊緊貼著她腰側的皮膚,帶來一種奇異的、冰冷的刺痛感。
走出雜貨鋪,巷子里的冷風撲面而來。她沒有松手,口袋里那只握著刀柄的手,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刀身堅y的金屬輪廓清晰地烙印在掌心,那冰冷、堅y、帶著一絲危險銳意的觸感,奇跡般地驅(qū)散了她心中一部分無邊的恐懼和空虛。
它很鈍,
它很廉價,
它也許連水果皮都削不好。
但在這一刻,它卻成了她唯一的、切實的、能被她掌控的“力量”。
回到那個冰冷的“家”,父母依舊視她如無物。弟弟在客廳里玩著吵鬧的玩具。知凜像一道無聲的影子,飄進自己的房間,反鎖上門。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