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時高時低,像一把鈍刀在鋼盆上拖拽,最後砰一聲東西落地,空氣跟著顫了一下。
他的肩胛骨本能地緊了緊——這個反應(yīng)他太熟悉。
他其實還沒吃飯。喉嚨里乾,胃里空,餓像一條小獸,靜靜蜷著。
但b起餓,他更怕進屋——怕那張桌子上就算有半碗剩菜,也被一雙冷淡的眼睛掃過去,什麼都沒看見。
「顏顏,去把小碗再多拿一個。」花媽把一盤清炒豆苗端上桌,隨口補一句:「別摔了,邊兒還燙?!?br>
「知道了?!够佌酒饋?,赤腳踩過院子,腳掌拍在石板上的聲音輕輕的。
她路過門口時,視線瞥見隔壁院的Y影,腳步忽然停了一拍。
她看見了那個縮在石階上的瘦高身影——墨澤。
她把碗放在桌沿,轉(zhuǎn)身小跑到門邊,向Y影里探了探頭,「澤哥哥?」
她的聲音很輕,像怕驚動什麼,又像自然而然就會叫出口的名字。
墨澤抬起頭,眼睛在黑暗里亮了一瞬,又迅速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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