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臺北總統(tǒng)府內燈火通明,氣氛卻b窗外漸緩的風雨更加凝重。巨大的災情初步匯整資料攤在桌上,多處傳出淹水、土石流、交通中斷的災情,但最令人憂心的,仍是花蓮地區(qū)那失聯(lián)的數(shù)小時,以及馬太鞍溪上游情況不明的堰塞湖。
總統(tǒng)聽取完行政院長的簡報後,眉頭深鎖。會議室內彌漫著一GU低氣壓,部分官員仍對省府越權之舉耿耿於懷,強調事後必須追究責任。
「現(xiàn)在不是談責任歸屬的時候,」總統(tǒng)緩緩開口,聲音帶著疲憊卻不失威嚴?!付且_認,現(xiàn)在誰能最有效掌握花蓮災區(qū)的實際狀況,并且有能力指揮調度?」
會議室內一片沉默。中央災防中心與花蓮縣府的聯(lián)系時斷時續(xù),取得的資訊殘缺不全。反倒是那個被他們質疑的省府團隊,在通訊幾乎全面中斷的情況下,竟能透過特殊管道,持續(xù)傳回安置中心人員安全、以及堰塞湖最新監(jiān)測的關鍵數(shù)據(jù)。事實勝於雄辯,在災難的考驗下,效能高低已不言可喻。
總統(tǒng)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逐漸顯露的晨曦。「宋省長那通電話,與其說是越級報告,不如說是最迫切的警告。我們當時若更重視一些,或許??罷了?!?br>
他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看向行政院長,做出了關鍵決斷:「院長,情況已經(jīng)很清楚了。花蓮縣府的應變能量顯然已被這場災難癱瘓,中央鞭長莫及。現(xiàn)在,只有省府團隊還保持著有效的指揮鏈和現(xiàn)場掌握度?!?br>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斬釘截鐵:「若災區(qū)現(xiàn)有T系無法有效處理,就讓省府全權接手本次災害的應變指揮責任。授權他們,調度所有必要資源,以救人為第一優(yōu)先。一切責任,我來承擔?!?br>
這道指示,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官僚T系的僵局。它等於是最高層級正式認可了省府團隊在本次災害中的領導地位,為他們之前所有「越權」的行動提供了事後的合法X背書。
消息透過好不容易恢復的專線,傳抵中興新村EOC。當秘書長郭怡青宣讀完總統(tǒng)府的直接指示時,中心內先是一片寂靜,隨即爆發(fā)出難以抑制的輕微歡呼與如釋重負的嘆息。連日來的壓力、委屈、孤軍奮戰(zhàn)的辛酸,在這一刻彷佛得到了些許慰藉。
省長宋元誠臉上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有更沉重的責任感。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向已架設好的簡易記者會講臺。閃光燈再次亮起,但這一次,他背後站著的,是整個國家機器的授權。
面對鏡頭,宋元誠的眼神平靜而堅定。他沒有提及之前的政治紛擾,只聚焦於當前任務:
「根據(jù)總統(tǒng)指示與行政院授權,省府團隊將即刻起,全權擔負花蓮災區(qū)之搶救與應變指揮工作。我們將整合所有可用資源,確保人員安全,并全力進行災後復原?!?br>
他略微停頓,然後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承諾:
「我們將負起全部責任,搶救每一條可能獲救的生命,將災害影響降到最低。」
「全責搶救」四個字,重重地落在每個收看直播的民眾心中。這不再是邊緣機構的吶喊,而是經(jīng)過T制最高層認可的莊嚴承諾。
鏡頭內,宋元誠和他的團隊身影,在災難的廢墟與混亂中,顯得異常挺拔。鏡頭外,在花蓮安置中心透過手機看到這一幕的林士明、陳玉書等人,心中百感交集。他們知道,最大的考驗——面對潰堤後的爛攤子——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但他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毫無後顧之憂地放手去做了。臺風雖漸遠,但另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戰(zhàn)役,才剛剛吹響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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