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yè)朝,永安縣,靠山村。
初秋的晨光穿過破舊的窗欞,在泥土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灶膛里的火苗T1aN著漆黑的鍋底,映得林知暖的小臉微微發(fā)燙。
她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幫著母親王秀娘看著火,一邊熟練地編著手里的草螞蚱。心里卻在默默計算著:爹去鎮(zhèn)上幫工還有三日才回來,米缸里的糙米大概還夠吃五天,墻角那堆紅薯是過冬的主要口糧……
“阿姐,你看我編的對不對?”五歲的妹妹知夏舉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草結(jié)湊過來,大眼睛里滿是期待。
林知暖收起心思,臉上立刻綻開一個毫無Y霾的燦爛笑容,接過妹妹的作品仔細端詳:“嗯!我們夏夏真厲害,b阿姐第一次編的時候好多了!你看,這里稍微收緊一點,它的翅膀就更像了哦?!?br>
她不著痕跡地調(diào)整了一下草結(jié)的松緊,一只栩栩如生的螞蚱便出現(xiàn)在掌心。小小的鼓勵和具T的指導,是她這個“十歲”姐姐能給予妹妹最好的禮物。這是她上輩子作為心理咨詢師的本能,也是這輩子守護這個清貧卻溫暖的家的方式。
她是林知暖,內(nèi)里卻裝著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胎穿至此,從震驚到接受,她最大的幸運就是投生到了雖然一貧如洗,卻充滿了Ai的林家。爹娘疼Ai子nV,弟妹懂事貼心。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隱藏起自己的異常,只在不經(jīng)意間,用些微超越年齡的“懂事”和“機靈”,讓這個家的氛圍更加和睦。
“咳咳……咳咳咳……”里屋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打斷了清晨的寧靜。
王秀娘正在攪動鍋里稀薄菜粥的手一頓,眉頭立刻鎖緊了,臉上是掩不住的憂慮。她放下勺子,快步走進里屋:“秋兒,又咳了?喝點熱水不?”
林知暖也跟著走了進去。床上,八歲的弟弟知秋小臉燒得通紅,咳嗽得整個人蜷縮起來,氣息微弱。幾天前一場普通的傷寒,吃了村里郎中開的幾副藥不見好,反而越發(fā)沉重,昨夜竟有些喘不上氣。
“娘,我沒事……”知秋喘著氣,還想安慰母親,卻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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