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并非沒有問過,可隋瑛總說,他能力有限,調(diào)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林清便收了聲,也沒提及在詔獄里張邈對他說過的話。
也許罷,林清想,可他不相信,他也不愿意逼迫隋瑛,非叫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所不愿意說的,是他心上的傷口,在他傷口上撒鹽,林清做不到。
可林清卻察覺了他心中的隱憂,有時便催促他回京里去,在其位謀其職,不可耽誤公務(wù)。好在偶爾蕭慎會來探望,這期間隋瑛便也放心回京。只是大多時刻,隋瑛都待在這深山里,陪伴他逐漸走向好轉(zhuǎn)。
一日,隋瑛正握著林清的手,幫他穩(wěn)定住顫抖在紙上寫字時,就聽見寧靜道觀中傳來一陣銀鈴般的歡笑。兩人循聲望向窗外,只見習(xí)習(xí)夏風(fēng)中,現(xiàn)出一抹水紅身影,宋步苒猶若一只蝴蝶飛向了道觀,在她身后,程菽從濃郁綠蔭中現(xiàn)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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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我要喝水!”宋步苒走到一名直喘氣的女人邊,拿了水壺咕咚咕咚就是幾大口,程菽見她沒個名門閨秀的模樣,搖頭嘆氣,眼中卻是愛憐。
那女人赫然是東州從妓院里逃出來的女子,如今看來是在宋府做工了。
“小姐,慢點(diǎn)喝,別嗆著?!迸祟櫜坏米约豪郏昧耸峙两o宋步苒擦嘴。
“隕霜!”隋瑛從偏房里快步走出,“怎到這里來了?”
“自然來看你和見善?!背梯念~間冒著層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笑得卻如清風(fēng)拂面。
林清站在門口,遙遙向程菽頷首,算是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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