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瑛急促呼吸,于顫抖中死死咬住牙關。倪允斟在后緊緊握住了他放在劍柄上的手,這是他此際唯一能為林清做的事情了。
這時,見隋瑛半分沒有反應,太子便知自己的激將法已經落敗,他被識破,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隋瑛出手了。他不甘地松開了腳,而腳下人,則如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爬過門檻,又爬過青石臺階,終于合身滾落在了街道上。
自己是不是唯一一個爬出北鎮(zhèn)撫司的人?
林清仰望藍天,心忖道,怎么不下雪?應該下一場雪,最好是下一場雨,沖去這一身的污穢。
不,是一生的污穢。
他是林安晚了。
他終于可以在這日光之下做回林安晚了。
呵呵,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他就知道,自己會活下來。
他笑了,笑得滿眼是淚。扭頭,他看向圍堵的護衛(wèi)們,圍觀的人群,不,這些人都不重要……他要尋找他日夜思念的、以其為意志的人。
他來接自己了。
隋遇安,來接林安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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