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shí),我站在那木棉樹下,思念擁抱的溫度,我幻想過很多人的,有爹爹、娘親、還有姐姐們的,可那些懷抱之感都隨時(shí)光而黯淡了,唯獨(dú)你的我卻記得分明。湖心亭中,你自后摟著我,教我讀稼軒先生的詩(shī),你念一句,我念一句,其中有一首,我是最喜歡的?!?br>
“我也最愛那首詩(shī),是因?yàn)槭呛湍阋黄鹱x的?!彼彗哿肆智迩嘟z在指尖,閉起雙眼,娓娓念出聲來。
“散發(fā)披襟處,浮瓜沉李杯。
涓涓流水細(xì)侵階。
鑿個(gè)池兒,喚個(gè)月兒來。
畫棟頻搖動(dòng),紅蕖盡倒開。
斗勻紅粉照香腮。
有個(gè)人兒,把做鏡兒猜。”
林清輕輕笑出聲,“鑿個(gè)池兒,喚個(gè)月兒來。我還真如此做過呢!”
“可不是,你尋了鋤頭,在院子里挖了一下午,又是提水又是倒水,好不容易積攢了一小汪水池,卻未等到月明中天,你那小池里的水就被浸了個(gè)干凈。我尋到你時(shí),你還在哭鼻子呢。說是什么沒有小池,可喚不出月兒來了。”
“是啊,于是哥哥就牽了晚兒的手,帶我到了湖心亭,告訴我,水小為池,水大則為湖,這一輪明月,早已被我呼喚在這湖中央。多明亮啊,漣漪搖晃,萬千的月光,尚在回憶里閃亮……”
隋瑛低頭在林清額間吻了吻,“你那時(shí)看月,我卻在看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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