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多恨你,可現(xiàn)在……可現(xiàn)在……”酈徑遙背過身去,身軀顫抖,淚流不停。
“唉,你說,你怎么就入了仕呢?好好地找個僻靜地方過上一輩子,哪里會淪落到如此境地!你糊涂啊……你糊涂……野心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林清卻搖頭,伸出指尖,他的手指是血肉模糊的,在冬日結(jié)了薄薄的一層痂,輕觸于地,便留下些許鮮紅痕跡。
如此鉆心的痛,他卻感受不到了。
酈徑遙只見他在地上書寫,借著月光,他看清了那三字。
不,后,悔。
酈徑遙瞪大眼睛,落在一道難以置信的苦笑中。
“即使這個境地,也不后悔?”
林清目光灼灼,堅定搖頭。
酈徑遙顫抖胡須,淚目道:“我雖從未見過林可言,可林可言有你這樣的兒子,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林清淡淡微笑,不說話,他想起蕭慎從蕭葵那里問出的話,昔日里父親有兩位好友,三人從來共行。這段佳話他也曾聽說過,有三位年紀相仿的青年,結(jié)為至交,猶如那桃園結(jié)義,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如今,死了兩個,只剩下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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