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覺得很可笑,火光在他臉上投上張牙舞爪的陰影,讓他的笑容可怖瘆人。
“閣老,您說,要不要趁機把那個隋在山也做下去?”太子湊近了說。
張邈抬眼:“您這是要觸碰圣上的逆鱗了?!?br>
“他隋在山什么時候成父皇的逆鱗?”
張邈攏了攏官府,道:“不是他隋在山,從來都不是一個單獨的人,殿下,圣上要的是平衡。只有下面的人斗來斗去,上面的人才會感到安全?!?br>
太子哂笑,“您倒是看得真切,所以您一點都不在意程菽那一伙人時刻抓了您的把柄遞給父皇?!?br>
“那不是把柄,那是我的誠意,我的忠心?!睆堝阄⑿?。
“您對我也并不隱瞞?!?br>
“是啊,未來這天下是您的?!?br>
“閣老,本宮總覺得,這些年我似乎退步了?!碧悠鹕?,踱步于庭內(nèi),露出些許悵惘,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您初見時,我也不是這樣的,是嗎?”
“殿下是吃了太多的苦,未來總會光明的?!?br>
“可是,是誰叫我吃這苦的呢?”太子的五官皺成一團,表情十分難看。他當然知道是誰讓他日夜不安,于東宮之位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以至于成為現(xiàn)在這樣患得患失、思維愚鈍手法拙劣之人。想當年,自己也是如何意氣風發(fā)、朗朗清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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