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彼時都是如何矇昧的少年孩童啊,就這樣一路走到現(xiàn)在了嗎?
站在地牢門口,倪允斟不得不大口呼吸,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隨即換上一副笑容,步入深邃的黑暗中。
“見善?!?br>
在地牢的最深處,關(guān)押夏炎的同一間牢房里,憑借同一扇窗所透射進來的光,他看到了倒在地上、如一灘水般的林清。
單薄的衣衫已被血浸染,林清背對牢門,蜷縮在地上。他方才受了烙刑,前胸和后背都有幾處駭然的傷口,焦糊著滲血。見林清沒有回答,倪允斟呆站在門口,已是驚得魂游天外。
他見過很多慘狀,出自于他手、比林清慘烈的還有更多??僧斔麊玖艘宦曈忠宦曅纳先说谋碜謪s沒能得到回音時,他顫抖地拔出繡春刀。
“鎮(zhèn)撫使,不可!”千戶阻攔了他。
“我要進去!”
“您答應(yīng)的!”千戶央求道,“您答應(yīng)過的!”
“不作數(shù)了,不作數(shù)了!”倪允斟怒吼一聲,推開千戶。繡春刀披在鐵鎖之上,崩開火星,嘩啦啦地一聲,鐵鏈悉數(shù)落地,倪允斟踹開大門,沖上前去將林清抱在懷里。
“見善,見善!”他搖晃懷中人,那慘白面龐,遍體鱗傷的身體深深刺痛了他。林清已是氣若游絲,卻在一聲聲呼喚中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看清來人,他顫動地揚了揚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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