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邈面色一凜,語氣帶上了斥責,“酈依,有些事可以弄清楚,有些事你還是稀里糊涂些比較好?!?br>
“下官……下官只是隨口一問?!?br>
“隨口一問,幾個腦袋都不夠你掉的!”
酈徑遙臉色陣青陣白,他是贛州出來的,多年前對廣陵權王謀反一事早有耳聞,也了解些許,可即使官至二品,入閣執(zhí)政,慶元帝和張邈都對此事諱莫如深。
唯一的交代便是,廣陵權王遺黨,有就有,沒有也得有。
酈徑遙便認為,這是慶元帝拿來削藩的名頭,這些年,他也算是在這件事不遺余力。
可如今,動了下面那些人的盤子,這些人便心生不滿,叫囂著不干了。不干就不干,這事若是透露出去,藩王怨艾四起,屆時龍顏大怒,他酈依真是如張邈所說,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思來想去,他只能把這事掛在張邈頭上,讓他拿主意。
“閣老,您說,目前這個局面怎么辦?我酈依也算是盡心盡力,可這事兒,我還真拿不定主意?!?br>
張邈沉吟不語,片刻后,他將那封信扔進了炭火里,攏了攏官服領子,老神在在地道:“酈依,這么多年,還是沒長進,當斷則斷,不斷則亂,當局面對你有利,就強調穩(wěn)定,當局面對你不利,就強調改變,當穩(wěn)定和改變都解決不了問題,便把造成這局面之因,徹底斬斷。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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