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嗯?”隋瑛抬了頭,手卻不停。
“晚兒愛你?!?br>
“愛”這個字眼,隋瑛想,對于他們讀書人來說,是很難輕易說出口的,過于熾烈,過于濃厚,也過于直白,可是晚兒說了。他長發(fā)垂落,隱隱蓋著半邊面龐,紗衣下,他雙肘撐著那單薄身體。他看起來就像月光,冷的,透明的,就像不存在似的,可他卻說愛自己。
濃烈的情感,似乎要沖破這副身軀,朝他涌來。
難以遏制地,他擁抱林清入懷,他感受到自己在顫抖。于是他將臉深深邁進那瘦削的頸窩當中。
“哥哥……”林清將手落在隋瑛后背,“陪我一輩子?!?br>
“一輩子,兩輩子……千千萬萬個輪回,哥哥都要在晚兒身邊,再也不放開?!?br>
林清笑著,用手捋著隋瑛的黑發(fā),心想,若是如此,怕是要惹得仙人都要艷羨了。
近段時日,隋瑛時刻穿梭于吏部衙門、皇宮和自家宅邸三處,忙得不可開交,只有夜半時分才能去尋林清。而林清也同樣,無非是兵部衙門岐王府林府三點一線。這段時日慶元帝已經(jīng)徹底不再上朝,除卻一些重要事務,不見大臣,只與內(nèi)閣偶爾會晤。據(jù)皇宮內(nèi)流傳,慶元帝寵妃憐妃近日已有身孕,圣上花甲之年再添喜事,自然是喜不勝收,將朝政悉數(shù)放了一邊。
幾日后,林清在指導蕭慎讀書時,思量倪允斟那事,便問起蕭慎那北鎮(zhèn)撫司前指揮使夏炎的案子來。
蕭慎凝眉思索,道:“夏炎指揮使的確是倪允斟的老師,這是大家都知曉的,不過夏炎問斬約莫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是個幼童,不諳世事,其中由來不甚清楚,不過,二哥定還記得,抽時間我去問二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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